黛珂回到自己的房里关闭窗户拉上了窗帘将自己隔绝城市的霓虹灯与喧嚣之外她喜欢安静亦或者她是习惯性的“享受孤独”。
她坐在书桌的台灯下泛白的灯光照在她的头顶上恰好笼罩住一叠信纸和她手上那只仿佛重若千钧的钢笔。
她想给言廷留一封信。
这成了她踏上那条不归路前最后、也是最艰难的仪式。
她想写仿佛只言片语写不出她的不舍与心碎。
她愧疚独自的离开仿佛是对他们感情的放弃与背叛。
她想起这几年和言廷在一起的充实和快乐感受着言廷给她的安全感。
笔尖悬在纸页上方她的手颤抖着好久落不下一个字。
从何说起? 说“我很好勿念”?这是最残忍的谎言。
说“忘了我开始新生活”?这比用刀剜她的心更痛。
“言廷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撕掉!太决绝怕他承受不住。
“有些事我必须去做为了黛茜也为了很多人……”不行撕掉!太模糊只会让他更疯狂地找我。
“请相信我无论我身在何方变成什么样子我的心……”还是不行撕掉!未免太虚伪连她自己都无法被说服又怎么能说服言廷? 想了又想 她试图解释这迫不得已的卧底计划刚写下“天幕”二字便猛地将纸揉成一团狠狠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看到垃圾桶已经堆满了纸团似乎它们也在嘲笑她的胆小。
怎么办?言廷。
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 不辞而别就好像是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黛珂万分不舍胸口沉闷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不是啜泣而是无声的奔流。
一滴两滴砸在雪白的信纸上晕开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她伏在桌上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一遍遍回忆、贪恋着言廷怀抱里的温暖想念着他的大手抚摸头顶的安全感。
这些回忆从今往后将会变成她思念里的奢侈。
她想起他重伤昏迷时握着他的手一遍遍在他耳边说:“言廷别离开我求你……” 那时她是被留下的那个恐惧吞噬了她所有的坚强。
而现在她却成了那个主动离开的人。
命运对她开了一个多么恶毒的玩笑。
“我就是个骗子……”她对着冰冷的空气哽咽声音破碎不堪“言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再连累你……” 她终于明白这封信永远她也写不出来。
任何的解释和安慰在离别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
她无法给他一个虚假的希望那只会让他在无尽的等待中耗尽生命。
更无法给他一个自己都无法确定的时间虚假的承诺那比杀死她自己还要难受。
如果留下信件注定要加深他的痛苦那她宁愿选择沉默。
让时间冲淡一切或者让“她自愿离职”的谎言去慢慢磨钝他的思念哪怕这个过程会让他恨她也总好过他抱着一个虚妄的念想飞蛾扑火般涉入险境。
心在这一刻痛到麻木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裹起来。
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取代了彷徨。
黛珂永远是那个独立判断的黛珂。
她认为如果为了自己那可怜又自私的爱情放弃黛茜的一线生机她做不到!她不想后半辈子都活在遗憾里自己骗自己。
她站起身走到镜前。
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眶红肿但那双眼睛深处却燃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烈火。
就是这张脸言廷曾用指尖温柔地描摹说这是他生命里最美的风景。
也是这张脸现在成了她与他之间最大的障碍。
她不能顶着这张脸离开。
只要这张脸还在她就无法彻底消失在言廷的世界里。
以他的能力和执着哪怕她躲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找过来。
而那时她或许正身处最危险的旋涡中心他的出现只会将两人都推向万劫不复。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她的脑海只能彻底改变外貌。
她最后还是联系了洛阳告知他要去国外集团做卧底的事情她没说是天幕。
“洛阳因为是机密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言廷。
” 她问了洛阳能不能尽量争取芯片不被控制的方法。
洛阳以为是上级的安排没有多问答应了尽量争取。
“好我知道了你万事小心。
如有突发情况记得联系我。
” …… 黛珂去了国内最顶尖的塑颜机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氛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声。
接待她的医师姓陈态度专业而温和。
他看到黛珂摘下口罩露出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与诧异。
“黛小姐恕我直言”陈医师看着手中的资料语气充满了不解“您的面部骨骼结构、五官比例都非常完美几乎找不到需要调整的地方。
这是我们行业内部都公认的‘建模级’基础。
我很好奇您是对哪个部分不满意?或者说您期望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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